小孩的臨時趴替(20140519)

昨天(5/18)是國三大會考結束的日子, 中午十二點就考完了, 咱家霹靂二姐又招兵買馬, 邀了同樣是考生的宗翰和木蘭到家裡來聚聚.

我去參加一整天的課程, 不在家. 而老爺昨天就已經出發去參兩天一夜的氣功進階課程, 所以也不在家. 原本以為家裡會有點冷清才對, 沒想到, 當傍晚六點左右, 回到家裡, 映入眼簾的景象, 卻完全不是想像當中的那一回事.

門口擺了一整排的運動鞋, 看來家裡又有客人了. 往裡望, 只見老爺在客廳走動, 忙著加開飲機的水, 連上了兩天的課程, 看起來果然是有點疲憊. 我隨手整理了一下有點凌亂的餐桌和廚房, 接著便開了主臥室的門….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電腦桌上黏了兩隻, 雙人床上趴著兩隻, 單人大沙發上蜷縮著兩隻, 總共六隻, 再加上電吉他和音箱, 天啊, 好像已經沒有我可以容身之處了. 怎麼平常空間還滿大的主臥室, 塞了六個小孩之後, 竟然有爆滿的感覺了.

天氣很熱, 他們就這樣悏意地窩在主臥室裡享受著冷氣, 子齡宗翰和木蘭似乎是在剪輯影片之類的, 子馨在擬劇本, 宣元宣方就在他們中間磨來蹭去的, 問東問西, 談天說地.

莫可奈何, 我們兩個老的熱得難受, 只好摸進子馨子齡房間, 開了冷氣, 躺下來鬆一鬆筋骨, 順便閒聊了一下. 不一會兒, 就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由於一整天出門在外, 沒有買菜的時間, 此時要張羅晚餐也有點晚了, 要出門去買外食, 彷佛已經筋疲力竭的我們這兩個老人似乎也已經提不起勁了. 索幸, 我就弄了一鍋白飯, 用家裡常備在庫的紋肉, 五香豆干, 紅蔥頭, 高麗菜, 貢丸, 芹菜, 小蕃茄, 緊急地弄了勉強可以交代的客飯: 每人一小碗公的肉燥飯, 清炒高麗菜, 貢丸湯, 一人一小碟小蕃茄, 八點準時開飯.

喊開飯時, 其實我有點心虚, 因為實在是連家常便飯都談不上啊, 如果小孩要帶客人回家之前有提前說一聲就好了, 我好有多一點預備食材的時間. 雖然如此, 孩子們似乎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了肉燥飯, 就喝貢丸湯, 喝完了湯就吃蕃茄加梅粉, 如果想喝點涼的, 冰箱還有常備在庫的冰紅茶. 他們用膳的順序全部都還在我的掌握之中, 一切都按照我原本的設計走, 還好還好, 對小客人沒有太失禮.

其實我也別想太多, 這個年紀的孩子, 只要能夠黏在一起就很開心, 似乎沒有人會去在乎吃什麼喝什麼, 也不在乎地方有多狹窄, 只要能夠輕鬆自在悠閒悏意地相聚在一起, 其他的好像一點都不重要. 當然, 如果大人能夠很慷慨地額外提供個冰淇淋之類的, 就更感謝了吧我想.

比之於以前家裡有訪客的時候, 宣元宣方的小屁孩人來瘋傾向已經幾乎完全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緬睓卻更有品質和實質內涵的對話. 宣元尤其明顯, 在眾姐姐和宗翰哥面前, 他不敢像以前一樣隨便撒野, 好像變成了一個很愛惜羽毛的小紳士一般, 我還聽到他和宗翰哥一起切磋鼓藝哩, 當我在廚房張羅他們的食物時, 聽到從宣元的房間傳來陣陣美妙的爵士鼓樂聲.  Well, 家裡常常有這種趴替也不錯!

老實說, 若不是因為這張照片不小心有拍出那麼一點生動自然協調溫馨的意境, 我還真沒想到要為昨天家裡的這場小孩臨時趴替留下紀錄哩!

如果當年有按照計劃生半打小孩的話, 如今應該就是這般榮景吧!

後排: 子馨 + 宣元

前排: 宣方 + 宗翰 + 木蘭 + 子齡

候鳥不單飛(20140514)

再過幾天就是五月十七日, 是國三升高中大會考的日子, 然而咱家的國三生霹靂二姐子齡卻窩在家裡睡大頭覺. 在所有的同學都如臨大敵般在做最後衝刺的關頭, 這樣懶散的表現實在是很不應該.

不能怪她如此放鬆, 因為她其實已經考完了, 也錄取了, 此刻不放鬆更待何時?!

子齡是參加特色招生, 參加萬芳高中合球隊的公開甄選.  4月下旬填報名表, 5月初筆試, 5/10術科考試及面試, 5/12放榜. 整個過程好像幾句話就說完了, 可是實際上, 為了順利通過甄選, 早在去年(2013年)12月初, 子齡就鼓足了勇氣下定決心, 謝絕了所有第八堂的考前複習課, 而在下午四點放學後就直接前往萬芳高中與國中部合球隊一起練球, 往往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回到家, 週休二日也多半是要練球.  因此, 這半年多來, 當同學們為了升學而埋首苦讀的時候, 子齡也是為了升學而在球場上渾汗如雨地拼命熟練她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合球.

雖然子齡表面上看來很風平浪靜十拿九穏的模樣, 但是, 實際上, 這幾個月來, 隨著公開甄選的日子越來越近, 也有越來越多的個中好手去到萬芳國中合球隊一起練球, 有比子齡高的, 有比子齡跑得快的, 有比子齡更有合球基礎的, 嗯, 子齡說也有好幾個比她漂亮的正妹…..威脅不可謂不大.  而與其說是練球, 不如說是通過近距離觀察讓教練有充份的機會好好物色最有潛力的球員.  雖然這一次甄選只要錄取十四位(男生六位, 女生八位), 卻有四, 五十位好手一起練球角逐互別苗頭.  噢, 連我都感覺壓力頗大, 萬一教練偏好長得高的, 跑得快的, 有基礎的甚至是長得漂亮的, 那咱家反應快的,爆發力強的, 有藍球經驗的, 有領導能力的, 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霹靂二姐不是也挺危險的嗎?

好家在, 5月12日下午放榜, 子齡順利錄取. 不只是她, 連我也得到解脫了. 那種輕鬆的感覺不只是像卸下心中的一塊石頭, 而更像是擺脫升學監獄的牢籠, 重新得到自由一般. 而子齡終於擁有一片運動員的天空可以自由自在翱翔, 再也不用心在球場而卻必須枯坐在課堂了. 以後要讀教育大學還是師範大學, 要當國手還是國腳, 就隨便她了, 我再也不用為了她的學習和分數而牽腸掛肚了.

不知道子齡是哪些地方得到教練的青睞, 或許可以從面試的內容來一窺究竟.  5月10公開甄選那天, 術科項目考完之後, 最後一關是面試, 主考官是兩位教練, 他們問每個考生三個問題. 輪到子齡時, A教練問:

“請問當初七年級暑假為何退出女籃隊呢? “

“因為練球的時間和做禮拜的時間衝突, 另外就是功課每況愈下”子齡重點式回答.

“噢, 如果加入我們合球隊的話, 我們會讓妳有時間去做禮拜的.”A教練很慷慨地開出了延攬條件?!

接著B教練雙手環胸問”妳的筆試單上有寫說自已很有領導能力, 怎麼說呢?”

“我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都是擔任女籃隊的隊長, 七年級的時候(隊長是九年級的學姐)也都是教練先交代我體能鍛練的項目然後再要求我發落下去的, 所以我認為我很有領導能力....”子齡有自信地回答, 而B教練放下了雙手, 眼神專注認真起來了.

最後B教練問了一個會讓人一翻兩瞪眼楞在原地無法動彈的重量級問題:

“妳可以為了合球犧牲什麼?”

“藍球!”子齡的回答簡直是快狠準.(她以為她是在演偶像劇嗎?)

子齡答得精簡爽快, 可是在接下來轉身踏出考場的那一秒, 她卻開始飆淚. (是有那麼辛酸嗎?) 紅著鼻子流著淚情緒失控踏出考場的子齡把場外的伙伴都嚇壞了, 一個個湊過來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教練到底問了什麼問題?”唉, 該如何詮釋那份決堤的心情呢? 真是一言難盡啊, 姑且算是一種與舊情人分手的心情吧! 籃球是舊愛, 合球是新歡.

雖然初戀總是最難忘的(子齡從小五就愛上籃球), 可是走上合球的道路, 也一定是神最好的安排.  就像當初退出女籃隊一樣, 這完全是神所引導的方向.  子齡是七年級暑假時(2012年7月3日)退出女籃隊的, 雖然子齡愛藍球, 可是當時的種種條件惡劣到子齡義無反顧地決心要退出女籃隊. 舉凡隊裡開始出現小團體, 女籃宿舍整修搬遷, 對教練的集權管理之忍受極限…等等, 都讓子齡決定將對籃球的愛隠藏在內心深處, 而打算回歸到一般學生的軌道, 好好把書讀好.

在2012年7月3日到2013年11月30日的這將近一年半的時光裡, 子齡很明顯地無法忘懷球場上的美好時光, 幾乎每節下課都跑到別班去找籃球隊合球隊的朋友聊天, 所來往的全部都是”體壇人士”. 假日不是打球就是看球賽, 繳了錢去補習也沒有好好去上課. 總之, 就是沒有好好地回歸到正常的學生手軌道好好讀書.

然而, 看起來好像虛晃的這一年半, 究竟又是為了什麼呢? 去年11月底當子齡向我們表達要走合球的方向時, 隔天早上我一邊做早餐一邊納悶著”既然現在要回頭走打球的路, 那當初又何必退出女籃隊呢?”

我沒有辦法忘記當下瞬間所接收到的彷彿來自神的回答: “候鳥是要成群飛越海洋的, 子齡當然不能落單!”

的確, 那時候因為女籃隊頻密的練球以及住校生活, 子齡不是無法參加成和學生禮拜, 就是參加禮拜時也無法好好融入, 甚至是吵著不要做禮拜. 當大夥兒都聚焦在信仰打基礎往向紮根的工夫時, 子齡卻還在狀況外.  所幸, 退出女籃隊之後的那個暑假, 子齡參加了成和國際十天修鍊會, 紮紮實實地建立了信仰伙伴的關係, 體會到了信仰的好滋味. 之後, 也因為不再住校假日不用練球, 子齡每次的禮拜都可以參加, 甚至是每一次寒暑假的三天到十天不等的修鍊會, 子齡也都幾乎從不缺席.  在這為了升學而衝刺的半年裡, 雖然常常不能參加禮拜, 而子齡也總是心繫著成和禮拜, 遺憾著不能出席.

的確, 子齡是二世局成立之後所培養出來的第一批"候鳥"之一.  當時如果沒有退出女籃隊, 如果沒有這一年半的心無旁騖一心專注在信仰紮根的時光, 子齡這個屬靈的生命今日將不知會在何處飄泊遊蕩哩! 

希望這一批候鳥在未來不遠的日子, 也成群結隊地一起去接受祝福吧!

子齡, 爽脆自然的運動風美少女喔!